1945年10月,戴笠请50个汉奸吃饭,吃饱喝足之后,戴笠突然起身,现在宣读逮捕名单,汉奸们全都大惊失色,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!
一辆黑色轿车在汪公馆前缓缓停下,王克敏扶了扶眼镜,裹紧大衣,浑然不知这场宴会将是他人生最后一顿盛宴。1945年10月5日的北平,秋风裹挟着战后残余的硝烟,街头巷尾的百姓还在窃窃私语日本投降的消息。汪公馆却张灯结彩,门前停满了轿车,车轮碾过青石板,发出低沉的吱吱声。
五十多个西装革履的伪政权高官鱼贯而入,个个面带笑意,以为自己抓住了翻身的机会。谁能想到,这场看似风光的酒席,竟是军统头子戴笠布下的一张天罗地网?
酒过三巡,红烧鲍鱼的香气还弥漫在空气中,戴笠却突然站起,手中攥着一张名单,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。屋内的笑声戛然而止,伪省长殷汝耕手中的筷子“啪”地掉在桌上。他隐约感到不对劲,可还没来得及反应,公馆的门窗已被悄无声息地封死。
外头,八十名军统特工早已埋伏妥当,伪装成侍者、司机,甚至乐师,手里紧握美制柯尔特手枪,门把手上涂满肥皂,滑得让人无从逃脱。这场宴会,究竟藏着什么杀机?
要弄清这场“鸿门宴”的来龙去脉,还得从七年前的一场失败刺杀说起。1938年,北平已沦陷一年,王克敏这个清朝举人出身的汉奸,摇身一变成了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的委员长。他早年留学日本,北洋政府垮台后蛰伏多年,日本人一进北平,他就迫不及待地投靠,成了华北最大的汉奸头子。
蒋介石在重庆得知消息,气得摔了茶杯,召来戴笠劈头盖脸一顿骂:“王克敏的伪政府都挂牌三个月了,你们军统是干什么吃的?”戴笠抹了把汗,当即立下军令状,派天津站站长陈恭澍北上刺杀。
陈恭澍,人称“辣手书生”,带着一队精干特工潜入北平。他们买通了王克敏的警卫队长彭锡海,许以重金和官位,可这家伙关键时刻掉了链子,计划泡汤。陈恭澍急得满嘴燎泡,直到一个退伍武教官醉酒后吐露:王克敏每周二下午都会去煤渣胡同会见日本特务。
机会来了!1938年3月28日,黄沙漫天的胡同口,陈恭澍带人埋伏,七八个杀手端着枪一拥而上。可惜,枪声响后,倒下的却是个日本顾问,王克敏侥幸逃生。这场“春雷行动”以失败告终,戴笠在蒋介石面前丢尽了脸,暗暗发誓要雪耻。
时间快进到1945年,日本投降,北平的汉奸们如热锅上的蚂蚁。汪时璟,这个两面三刀的伪官,早年给日本人当差,眼看风向不对又开始巴结重庆。戴笠看准时机,哄他说:“汪兄,帮我请一桌客,保你无事。”汪时璟信以为真,亲自操办了这场盛宴。
五十多张请柬发出去,连病入膏肓的王克敏都被抬着来了。公馆内,银质餐具闪着寒光,菜单上红烧鲍鱼、鱼翅羹等奢华菜品让人垂涎,气氛热络得像过年。可没人注意到,侍者的眼神比刀还锋利,二楼窗台上架着两挺日式九六式轻机枪,随时待命。
宴会正酣,戴笠起身,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张名单,朗声道:“现在宣读逮捕名单。”全场鸦雀无声,王克敏腿一软,瘫在椅子上,殷汝耕额头冒汗,手忙脚乱地往口袋里摸,竟掏出一张与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的合影。军统特工一拥而上,手铐声此起彼伏,门口的汽车引擎轰鸣,五十多人被迅速押走。
查获的随身物品让人咋舌:37根金条、82张地契,还有殷汝耕那张珍藏的合影,这些后来都成了抗战胜利纪念馆的展品。有人试图喊冤,辩称自己是“地下工作者”,可军统早握有铁证——他们的所谓“情报”全是日本投降后临时伪造的,唯有周作人等少数人因提供日军布防图得以减刑。
北平的秋夜冷得刺骨,汪公馆外的煤渣胡同笼罩在昏黄的路灯下,像是藏着无数秘密。公馆内,烛光摇曳,映得墙上挂的字画鬼影憧憧。军统摄影师用莱卡相机拍下的现场照片,至今仍存于美国国家档案馆:打翻的酒杯、散乱的餐巾、特工冷峻的面孔,与伪官们惊恐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。
尤其一张照片,定格了王克敏被押走时的背影,他佝偻着身子,像是瞬间老了十岁。宴会剩菜被送往北平孤儿院,鲍鱼和鱼翅的香气却成了孩子们短暂的慰藉,而四十三名汉奸半年后在南京老虎桥监狱被枪决,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。
这场“鸿门宴”如同一记重拳,震慑了华北的汉奸势力。消息传开,华东地区自首的汉奸一周内激增八成,广州、武汉等地纷纷效仿集体收网的模式,极大提高了肃奸效率。这不仅是一场抓捕,更是中国近代司法史上的一次创举,彰显了民族正义的伸张。
如今,汪公馆已成文物保护单位,煤渣胡同变成了繁华商场,但那场宴会的余波仍在历史中回响。抗战胜利纪念馆的展柜里,金条、地契、合影静静诉说着当年的罪与罚,而那些照片,仿佛还在提醒人们:正义虽迟,终会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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